3
“哟，阿䚿你来了！”
“早上好。”
突然投来了很吃惊的目光。“咦，应该是中午好才对吧，午饭时间才刚刚结束哦。”
“啊，抱歉，昨晚也休息的不是太好。”
“真是的，这个年纪就应该有个健康的作息时间才行啊！已经是第二次听你说没睡好了，人家可是会心疼的。而且如果是假期就算了，可现在是上学期间啊，虽然告诉过你这里是很自由的，不过才刚开始就没什么干劲这也说不过去吧！”
“啊，抱歉，劳你们费心了......”
昨天她是有提过澄宸学院对我是完全给予自由的，也就是说在这个孤岛监狱里，作为一个实验体的我并不是什么被关押看守的囚犯角色，而是完全可以把这当做住所来看待的成员，就这一点而言我还是很乐意接受的，这种自由可不是所有高中学生都能拥有的。倒是有一张装模作样的日程作息表，真的是太多余了吧，难道这里还需要应付教育机构的检查不成？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对我做到了这种地步，那所谓的实验究竟是什么？完全不合常理。真是的，我好歹也幻想过自己是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基因的缘故，然后被澄宸学院的信息网络察觉到了，然后被各种人体实验什么的，看来这永远成幻想了。虽然自由挺好，不过还是稍稍遗憾自己依旧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对了，你为什么待在校门口？这四周可没什么好逛的。”
“唔，人家只是在等你啊。”
“啊？不会一直在等吧？那就真的太......”大脑一片空白。
“哈哈，难不成你在自责不成？阿䚿果然很温柔啊。不过我说过自己吃过午饭了，只是刚好从老爸嘴里听说你要出发到学校了，所以就到门口等你咯，也顺便散散步嘛。”
“嗯？说过吗？”大脑一片空白。
和之前得知的那样，院长拥有这世界的信息，尽管就那个家伙而言这不过是所谓的‘一小部分’，可这也是很庞大的数量了。但信息无时无刻不再产生，垃圾信息也好，有用信息也好，世界上的信息数量从来只会增加，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数量简直就和创世大爆炸一样让人感到窒息，那个所谓的‘一小部分’也绝对会剧增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吧，直至灭世，把一切归零。
若如我所想，姑且不严谨的把信息分成两类吧，流动变化的信息和固定不变的信息。前者所谓的变化也并不是说这是个不停在改变的信息，只是在不停的产生，不停的因为其他信息的干预而使本身的性质发生了变化的东西，也就是不确定的信息，还没来得及确定的信息，要是严格说起来，这种东西都不能称为信息，只是变为最终信息的必经过程而已。用薛定谔的猫这个实验来说的话，非活非死的那个状态，那种不确定的信息就是流动变化的，这并没什么实际意义，而且若不打开容器确认猫的状态，那么这种信息永远不会固定下来，当然，一旦确认后，这个信息也就马上固定了，于是变成了后者，变成了我们通常理解下的那类信息。总而言之，两者是因果关系，信息的流动最终形态就是固定的。
现在把话题拉回来吧。之前澄宸学院获取的那些关于我的信息都是固定的信息，这是毫无疑问的。我的名字也好，住址也好，凡是这些东西都是已经存在的事实，是早已确定的信息，不会再变化出什么其他花样，所谓的一对一线性模式。而我现在的行动是完完全全被预测到了。不同于读心术，人类的行动不单单取决于心里在想什么，往往心里想的一回事，做的却是另一回事，这样说也不是很恰当。就是当你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抛开其他不确定的外界客观因素后，假如你打算往左走，但一个激灵却向右边走去，并没什么多余的再次思考，并没有想着故意违背自己意愿会是如何有趣，只不过是就像那样子做了出来，这简直比事与愿违还要事与愿违。就算有读心术也只能知道此刻的想法罢了，就算能获取信息也只能知道我最后是向右转了，而更多时候你的行为并没有到都要去刻意想一想的地步，就只是好像理所应当的这么顺便做了一样。这不但是流动信息，而且还是不随大流的支流信息吧。也可以说，这根本就不算信息。
“那我们就先进去吧，虽然和阿䚿在一块的话不管去哪都无所谓，不过今天父亲要见你哦。好紧张啊。”
这种重要的事情就该早说才对吧！明明是一脸轻松的样子就带过了。
不过我也想到过迟早会见面的，从自己拥有自由特权那时开始就冒出了这种念头。确实有点紧张呢，毕竟对方怎么说也是半神级别的了，如果世界上真有神明这种东西的话还真说不定是这样。
“见院长啊，真是期待，快走吧。”
“咦，原来这么期待啊，人家还担心阿䚿要是不愿意该怎么办，看来是白白头疼半天了，那么就出发吧。要不就手挽手地走着去吧！”
“不，那种行为就不必了，出发吧。”她总是微笑着说出这些话，认真的态度真的是很难让我当面直接去吐槽啊。
“哎呀，又失败了呀，哈哈，真是狡猾的阿䚿！”又是微笑着说出了这些不好往下接的话，这样说来狡猾的应该你才对。
那个登记的地方，姑且就失礼的先称作门卫室吧。照常需要登记，包括院长女儿澄宸也不可避免的需要去登记，真是很严格啊，点头与管理员示意告别后就继续一块往里走。现在才注意到两旁的电梯门编号原来都不是按照顺序来排列的，不过正对着的两道电梯门数字编号都是相同的，只是用左A右B来区分了一下，也就是说我之前去的79A并不是第79道门，只能确认它是在我的左手边，不过今天由于目的地不同，需要乘坐的是右手边的B门。至于为什么会用这样混乱的排序方法，我也实在想不到原因，就当作院长的奇怪爱好吧。
“我说澄宸啊，你对信息这个词有什么理解吗？”为了把对话尽量拉回到我能往下接的地步，顺便再试试看她会不会给我什么启示，于是主动先说话了。
“那是什么？猜谜游戏吗？人家可完全不擅长这个，不过也不算讨厌。”
“别那么认真了，就是闲聊而已，说说其他的话题也是可以的。”
“信息这种东西对我来说确实没什么太多可以说的，不过对于父亲而言就不同了，简直就像是为了信息而生一样。”
“这话怎么说？”
“大概就是对信息收集这种行为出现了极端的偏执态度，所有东西都在他的掌握了解下就是他的目标。不过最近他自己也开始不仅仅满足于现状了。”
“这不是挺了不起了吗？能掌握这么多的信息，简直就是大型计算机一样的大脑啊。”
其实让我吃惊的不是院长大脑里存放的那些数以亿计的已确认信息，而是他本身好像能演算出信息，不同于读心术，不同于监视狂，而是预言家，一个永远不会出错的预言家。因为他好像是站在了时间的尽头，那个信息全都成了固定形态的地方，那个流动信息全都没机会再成为固定信息的地方，一切尽收眼底，只是把已落实下来的东西给叙述出来。
就是这种感觉，好像不存在于这个普通世界的外来者一样。这种感觉真是很不妙啊。
“才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然他就不会苦恼于现在的研究了。虽然人家不是很感兴趣，但能看出来他真的是很苦恼，从小到大十多年都没有看到过这么狼狈的父亲了。”
能让一个神明苦恼的会是什么呢？这个居然是我现在正在苦恼的。荒谬至极。
“果然是人无完人呐，就算如此这也掩盖不了院长是个优秀的父亲。澄宸过的一定是很幸福的。”
“唔，那种事情人家不知道哦，虽然不知道阿䚿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我现在确实过的是很开心啊。”
“至少光从院长用女儿名字来命名顶级学院的名称这一点来看，你的老爸是很爱你的。”
“哈哈，这样想来也不错。不过阿䚿啊，这地方的年纪可是比人家大太多了，总感觉一百年前就称作澄宸了。”
好像一开始就犯了老毛病，又先入为主的去用正常眼光去看待这个地方了。不过话说回来真有一百年吗？这当然是假的，澄宸式玩笑而已。
说到地下世界，正常人的脑子里都会冒出黑暗潮湿肮脏等不好的感觉吧，不过那只能是形容下水道世界的，别看不起地下世界啊混蛋！来到这里之后我就开始产生了这种想法。
这个澄宸孤岛面积巨大，就外面看起来无非就是面积超级巨大，学生超级稀少的学校，和其他高校并没有什么区别，要我说这里肯定是世界上最壮观的旅游胜地之一，环境、建筑风格、空间布局等方面绝对是一流的。不过可惜的是别说游客，就连学生也遇不到。
这从我刚来到澄宸时就有想过。或许表面的学校只是掩饰而已，地上所有建筑都是障眼法，是完全没什么实际用途的废弃美景罢了。而地下才是它的本体，错综复杂的设计，繁多的建筑，完善的各类设施，内部人员就长年服务于这个地下城市里，这个世界的信息也聚集到了这里，这才是真正的世界，一个地下世界。
“果然比起学校的地上那种自然原始的风格，还是这种地下科技都市风格更适合我。这种人口稀少不吵闹又充满科技感的地方真的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这可是真心话。
“是吗？可呆久了就会很闷了，所以人家更愿意出去转悠。不过嘛，既然阿䚿喜欢的话，可以完全陪你在这呆个一百年哦。”
这孩子肯定是对一百这个整数有特殊癖好。
“阿䚿，快去搭电车吧，得把正事先做了。人家还等着二人时光呢，哈哈。”
喂，这是不是算你自己也间接承认后面的事完全不是正事了？唉，差点忘了自己是来见院长的了，不小心得意忘形了。
4
“您好，听澄宸同学说您要找我？”嘴巴不由自主地就先打了招呼。
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不知是不是心里把他看得很神圣的原因，他浑身都散发着很精神干练的味道，类似军人的那种感觉，并不是脑子里之前想的那种满头白发的科研人员形象，甚至没有穿白大褂，一身休闲装却穿出了商务范的味道。正经的院长却养育出来了不正经的澄宸，以及顶级的澄宸研究机构。了不起。
屋子很宽阔，但我本身对于面积大小并不是很熟悉，所以也估计不出这究竟是多少平米的房间，不过就是很普通的客厅式陈列，该有的家具设施都齐全，总之很大的空间并没有显得很空旷，空间陈列都是有好好设计过的，是一个会生活的人应有的房间样式。
他转过了身子，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很厚的书。“嗯，没错，请坐吧。”
“哦...嗯，多谢。”顺便坐到了离我最近的一个单人沙发上。
“阿䚿，那你们聊吧，人家先出去外面等你哦。”
“咦？嗯，好的，那就嫌麻烦你了。”独自面对陌生人时总免不了有点不自在。
“一会见哦，不要想人家。”然后就是一声很轻的关门声。就这样当着她父亲的面对我说这样的话真的没问题吗？别把我当做三岁小孩啊！
“澄宸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兴趣上来了就特别热情。所以说多多包涵了。”边翻阅着书边和我这么说道。
“嗯，不会不会，澄宸很可爱，也是我的朋友，怎么可能会嫌弃她性格嘛。”一半真一半假吧。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看了我一眼后又继续低头阅读。“不用太拘谨，已经说过可以把这当做自己的住所了，否则我会很为难的。”
“嗯，完全没有，放心吧院长。”就算如此，怎么可能完全把这当做家啊，还不至于不客气到那种地步。
“好了，那就开始吧。”
“开始？那是什么？”
“你能到这来不就是为了当面让我回答你的桌多疑问的嘛。”
“就算如此......”
“虽然是我邀请你来的，不过只是为了节约时间让你早来找我而已，反正迟早会和我当面讨教的，我只是把这件事给提前了，所以尽情问吧，不用拘束。”
被预料到了吗？真不愧是澄宸院长。
“被说中了呢，不过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才好。”我担心又一次抓错重点，因为疑问真的很多。
“那不妨问我，一直以来是干什么的就行。”
这大概就是大部分问题的总结吧。
“嗯，这个我很想知道。”
“我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研究信息而已。”
或许这类怪人都喜欢故弄玄虚？或者是喜欢过分简洁的概括？总之这一点和那个黑户简直就是一个德行。不过我受够这样了，明明是冲着答案来的，到头来却抱着更多的问题离开。我受够了。
“听说您拥有这世界所有的信息，我很在意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我决定发问了。
“嗯，不错的开端，就该这样才对嘛。”终于放下了书。“拥有所有信息这是不正确的，就连小学生都知道信息数量总是在不停的增加，就算是我也不可能都知道。”
“一直在弄虚作假吗？”
“哈哈，如果非要这么说也可以，因为不是全部，只是部分。”
“原谅我的失礼，顶级学院怎么可能是骗子集团。”
“不要紧的。其实这是很简单的事，因为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我把这看作是一件很平常的工作。你以为获取大量信息是很困难的事情，其实那只是没想到具体实现的方法，如果我能用某一种手段来把信息切片式处理，让它像书页一样展现在我眼前的话那就不同了，就像阅览读物一样。”
“请继续……”
“别搞得太复杂了，并不是我真的去接受了信息，而是可以去选择接受信息。例如锁定一个目标之后，把对象迄今为止所产生的信息给可视化处理，一页又一页的叠加，直至形成一个完整的动态图像，类似幻灯片，能看到过去的一切，只要是已经落实的信息就可以看到。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也就是能看到目标的所有固定不变的信息吗？”
“咦，不愧是我亲自邀请的学生，我还担心会被当作疯子呢。所以你的疑问也算是解决了吧。”
要是由我来阐述，那就应该是这样。院长能通过某种方式来获取所有想要的信息，如果这里依旧很模糊的话那就打个比方吧。要是把我当作获取信息的目标，那么利用他的某种方式之后，我的所有事情都会被可视化处理，就像是在播放我的所有经历，把迄今为止的经历都拍成了电影一样，里面的台词、事件、人物介绍等一些和我有关的事实都会被可视化出来，对于现实生活中的我而言这些都是具有不确定性的事件，因为生活从来不是按剧本来演的，总是伴随着无数的状况，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是事实了。没错，只是把已经存在的信息写成了剧本，依据着过去发生的种种遭遇来写成的剧本，是我过去的平滑叙述。到头来并不是多么神奇的东西，只不过是毫无原创性的抄袭，这可能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无趣的盗版剧本啊。
“不不不，这完全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咦，原来你也这么觉得啊？”
那是当然，虽然无趣，但这不妨碍它的伟大。因为如果把获取信息的对象从我换成其他有价值的东西，那么这探索出来的信息可就是真正的无价之宝了。
“不过很伟大哦。光光用于学术研究就能显现无穷的威力，更不用提利用在其他领域了，真的很了不起。”这是真心话。
“唉，其实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半成品。”他一脸遗憾的说道。
“啊？还不够吗？那要是一个成品应该是怎么样的才对？”
“如你所见，现在我只能做到认知已有的信息。不管是已经落成不会再改变的那些，还是依旧在变化着的没有成为最终形态的那些，归根结底这些都是已有的东西。它可以回溯历史，却突破不了未来。”
野心真大，不但要描绘过去，还要预言未来吗？
“那是不可能的，不确定的因素构成的未来是不可能被预知的。”
过去已经过去，作为事实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一秒钟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是事实，那么能被记录下来也无可厚非。但下一秒的事情呢？就算是一微秒后的事情，无论再短小的时间内也存在诸多变数，流动的信息也都在不停的变化。永远不要小看世界这个庞大的信息载体！
“为什么这样肯定？”
“我想这道理身为院长的你肯定是明白的。”
“确实知道很多不合理的东西，不过我倒是想听一听你的看法。”这时他朝我走了过来，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很容易就能推翻这种可能性。那就以我来举例吧，假如现在您已经有了成品，能够预知未来，那么现在用到了我身上，可视化的结果是：我在一天后去了美国。本来这是未来发生的事情，可现在却提前知道了，那么我若是故意留在家里，结果一天后就变成了：我依旧留在了家中。于是这所谓的预言就变成谎言了。所以这是不可能行得通的。”
“真是简单直接的例子，居然还能这么冷静的分析，不错不错，我的选择没有出错。”
不，这种例子谁都能举出来的，更不用说是院长了，这种道理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装傻，或许是在试探我吗？
“不过我并不是来拆台的，如果真能做出那种东西来，能做出成品，那绝对是足够让世界轰动一万次的成就了。”
“哈哈，我都坚持几十年了，怎么可能区区几句话就让我打退堂鼓嘛。”第一次见他这么笑着说话，很像澄宸。不过这是理所应当的，那可是父女啊。
“我也肯定会支持您的，能和您这样了不起的人物交谈简直太棒了。”
“嗯，那先谢过了。今天差不多就到这吧，我也还有事情该去处理。”
今天到此为止了吗？嗯，确实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
“别让澄宸等太久了，以后还需要你来多多关照，她可是只有你那么一位朋友，我实在太忙了。”说着，它便起身准备走进里面的屋子。
“嗯，再见。”
就这样结束了？这次与顶级的面谈就如此匆匆结束了？所有的疑问虽然都能得到了解释，但总觉得有很多地方还是不清楚，而且好像被委托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工作再忙也不要随随便便就把那麻烦的女儿委托给外人啊，不愧是父女，真的是很相似的属性类型。
我也起身离去，带着新添的疑惑。
出了门，离开这座公寓。确实是很大的房子，所以不由得用“座”来形容了，简直就像庙宇一样醒目，，与庙宇不同的恐怕就只是欧式的建筑风格这一点了，这可是毫不夸张的。
前面是一块活动场地，秋千沙坑跷跷板之类的东西，就和小区院子里的那些设施没什么出入，很普通的东西。
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这时候自然不会有很多人在活动，通常晚饭后才需要。前面那个坐在花坛边，头部倚靠在护栏上的家伙就是澄宸了。走近一看，眼睛紧闭着，原来是睡着了吗？
“没有睡哦，人家只是在闭目养神！”突然睁开眼睛蹦了起来，吓得我往后退了一步。
“没睡吗？”
“没错！”
“你撒谎了。”
“嗯...对。”
她眼睛有点泛红了，都是太疲劳的原因吧。在此之前我还以为像这样活力过剩的家伙永远不需要休息呢，果然是很普通呢。
“对不起了，人家只是不想被看到睡着的样子了。”憋红了脸。
“咦？为什么？”
“就算你这么问......哎呀，总之女孩子都不会喜欢被人看到睡脸的！”
“真是奇怪的设定啊。不过很遗憾，还是被我看到了啊。”幸灾乐祸的想笑。
突然捂着脸蹲了下去。“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那种奇怪的样子就忘了吧！”
会不会有点反应过激了？其实那样子也没什么奇怪的啊，难得能看到安静的版本，其实意外的不错。
“其实是骗你的，我还没看到你的脸就突然站了起来，只是在开玩笑了。”
“真的吗？”
“这次是真的。”
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阿䚿真坏！人家只是不想在你面前出丑，没想到却被摆了一道！”
“啊，对不起，之后会注意的。”
“哈哈，也不用太自责咯，反正是阿䚿嘛。”
对我感兴趣吗？按院长的话就是这样，只是突然对我这个陌生人开始感兴趣了，于是澄宸这个同龄女孩就毫无保留的把待人的热情都抛向了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意义不明，只是兴趣使然而已。
嗯？陌生人?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是被观察研究的实验体才对啊，只不过有了自由就开始得意忘形了吗？我还是不明白把我这个毫无特殊才能的普通人邀请过来原因。真是的，我应该刚才就问一问才好啊！
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就问清楚，肯定很快就会见面的，这与昨天的想法一致。
“澄宸啊，我说你也差不多该去补个午觉吧，不然会有皱纹的。”
“唔，也对哦。不一起去吗？”
噗，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这本身就是不正经的表现。
“不用不用，你忘了我可是一觉就睡到中午了吗？”
“也对哦，那下次吧。”
不不不，就算是下一百次也还是你自己去吧！
“再见了。”
“再见咯，一会还会再梦到你的！”
于是，目送她离开。
突然转过了身。“阿䚿，其实你脸红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哈哈。”然后很快的离开了我的视野。
多嘴的女孩，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5
今天与平日无异，若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很早就起床了，并非盘算着早睡早起，而是还没来得及睡醒就在凌晨四点接到了一通电话，已经打了很多个了，总算把我吵醒了。
“谁啊！”
“阿䚿，能不能快到学校来？”
是澄宸。声音听起来很急促，不像是恶作剧。
“发生什么事了？冷静下来慢慢说。”
“父亲他没了！”对面的声音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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